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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翎不高興的瞪著眼前的男人,手上還拿著紗布。「敢問克勞斯大人大駕光臨是有什麼重要的急事呢?」才剛回房要擦藥,就碰到這個陰魂不散還來去如風的男人。「翎,別這樣嘛,妳不想聽聽……亞連以前的故事嗎?」克勞斯刁著菸,一臉痞樣的坐在翎的貴妃椅上。「我很想,因為那孩子……神田似乎很執著於他。」翎實話實說,她也懶得清理傷口了,直接朝一旁的木椅坐下,紗布也隨手亂丟。「當然,那個神田 優自然對亞連很執著。」克勞斯露出神秘的笑容。「有什麼話就快說吧,我懶得跟你耗,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翎順手拿起一旁梳妝台上的煙管和火柴盒,點著。「當然當然,妳的價錢我知道,所以我才會來這裡,就是特地為了這件事。」克勞斯上前,抬起翎的下巴。「還有什麼廢話就快點說一說吧,我很忙。」瞇起貓般的眼睛,翎倔強的甩開克勞斯的手。

  克勞斯的笑容更發邪魅,他湊近翎,在她耳旁嘀咕了一陣。越說,翎的雙眼就瞪得越大。

  「我就知道亞連和神田有關係,你這樣做有什麼好處?」聽完,微慍的語氣說道。「至少那個笨徒弟不會記得之前的事情,那對他而言打擊太大,不是一個小孩可以支撐得住的。」克勞斯以指夾住菸,吐出白霧。「最好是你有這麼好心,說吧,你之後要亞連替你還了多少債務?還說什麼是他父親的債呢…鬼才相信你的話!」翎冷冷的說著,銳利的目光射向克勞斯。「大約有一百萬圓左右吧,那笨徒弟的老千技術可不是蓋的—————噢!!」克勞斯還得意洋洋的說,才說到一半就被翎給賞了一拳。「還敢說我啊?我當時要收他就已經很危險,雇用孩童可不是我的興趣,你這天殺的混帳還叫他去騙錢?到時被神田知道,九條命都不夠你活!!」翎邊咬牙切齒的說邊扯著克勞斯的領子,「他不會怎麼樣啦,畢竟他可有求於我……」克勞斯信心滿滿的說著。況且那些錢…根本不是還他的債務……他只不過是那些錢的代理人罷了……沒關係,這種事不需要太過張揚………

  翎斜睨了他一眼,冷笑,「只要亞連想,他隨時可以憶起一切,到時候你就慘囉。」克勞斯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膀。

  「反正,不管想不想的起來,那段記憶對亞連而言,的確是很慘烈的回憶。我這麼做,真的是為了他好。」克勞斯轉身欲離開,翎淡漠的嗓音清澈的在他背後響起。「即使他的幸福差點被你毀於一旦?要不是現在神田到了忘憂樓,亞連怎麼可能再次看到他?」中性略低的聲音就事論事,語罷還深深吸了一口菸草。「緣分這種東西很玄的…要是注定牽了線,再怎麼逃避都一定會相遇。那我先走啦,椅子上的東西送妳,就當耽誤妳這幾分鐘的賠禮。」感嘆,克勞斯緩步離去。

  翎蓮步輕移,走到貴妃椅上斜躺,順便把玩著靜靜躺在軟墊上的物品。「貓眼石?紫水晶?這傢伙也太誇張了罷……純銀?天……」翎將手中的飾物舉高,仔細端詳,發現了幾種晶石,以及手鐲本身的質料。看下來的結果,價值不斐。

  真是無聊的傢伙……翎將手鐲收進梳妝台,然後瞟了外頭一眼。

  「又是你啊,天皇大人。有什麼事嗎?」背對著門口,翎閉上眼愉悅的問著,神田走近翎。「像方才那種找碴的事情,聽豆芽菜說很常有?」劈頭就是犀利的問題,翎微微的笑了。「其實也還好啊,不像那孩子說的那麼誇張,應付得了的。」雲淡風輕的說著,翎把頭上的髮簪抽出,一頭柔順的鬈髮傾洩而下。「少逞強。」神田冷漠的刺破翎話中的強裝。「是嗎?」翎慧黠的眨眨眼笑問。神田撇過頭不予回應。

  深紅色的檜木齒梳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著長髮,翎將打結的地方輕輕解開,「所以,你來只是為了這件事?亞連呢?」沉默了好久終於再次打開話匣子,翎輕柔的問著。「我先點了些菜給他吃,那豆芽的食量從以前就很大,沒想到現在更上一層樓了。」神田十分懷念的說著,眼中多了一絲絲憐惜。「以前?看樣子你們真的從以前就認識……」翎自言自語著嘀咕,手中的檜木梳子輕輕放下。「什麼?」神田沒聽清楚,他狐疑的挑眉問著。「不…沒什麼,倒是你,亞連的初夜如何?他肯嗎?」翎轉開話題,她再次拿起髮簪,熟稔的將長髮盤好。「他答應了。」神田坦然說道,翎聽見時並不太驚訝,畢竟……亞連對神田,好似還存在著一種似曾相識的眷戀感,那種自然流露出的情緒是翎從未見過的。

  翎聳聳肩膀,看了神田一眼。「那麼請準備初夜的事吧,我會把亞連準備出售初夜的事公告出去———不要那樣看我,這是既定規矩。然後在亞連跳完準備的舞蹈、演奏完曲子之後進行競標,反正亞連之於你,已經算是囊中之物,再高的價錢,你都一定會把亞連弄到手吧?」斂下雙眸,翎眼神上挑,挑釁般斜眼看著神田。「誰都不准跟我搶豆芽菜!!!」神田倒是十分堅決,他深沉的眼直直看著翎。「到時候再說吧,你還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容我不送。」翎率性的一揮煙管,寬大的衣袖隨著擺動,神田走近翎,彎下身低頭對她說著,「不論如何,要是妳的逞強害到豆芽菜,那我們就走著瞧。」濃濃恫嚇的意味,翎毫不畏懼的抬高頭,正對神田的臉,口中輕輕吐出繚繞的薄霧,冉冉白煙拍打著神田俊美的面頰,男人皺眉。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要想保護亞連就直說吧,無須這樣拐彎抹角的。的確其他青樓是看忘憂樓很不順眼,但是背地裡來陰的,誰又會知道是誰呢?你這樣做,有顧慮到之後,在你一轉身過後的下場嗎?到時候他們更狠,直接拿刀要來砍人,到時候呢?你說,你要插手這件事就算了,但你也要想想你的身分,跟我們平民老百姓可不一樣,請三思而後行哪,天‧皇‧大‧人!」翎又吸了口煙管,冷然說道。「不管如何,我保護豆芽菜保護定了,要是有任何人敢讓他難過,就算是我自己,我也原諒不了!!」神田顯現出難得少見的激動,他握緊的拳頭顫抖著。「你是不是…愛上亞連了?不然為什麼這麼照顧他?還做到這種地步?」翎有那麼點明知故問,但一切只是她自己的臆測,她希望能由神田親口告訴她事實。

  神田輕輕吐了一口氣,「那豆芽菜對我而言,不僅是最重要的玩伴…還是陪著我的心腹…惟有他…我不想失去……」他說出來的話讓旁觀者的翎都為之動容,「為什麼呢?是因為你們小時候同是宮中的人嗎?」不自覺的脫口而出,翎發現自己似乎說溜了嘴。「妳,怎麼知道?」神田目光狠戾的逼視,翎一臉從容自在的聳動肩膀,「沒什麼,女人的直覺囉。所以你們以前真的都是宮裡的人啊?」還趁機抓住一絲線索追問。「嗯…算是吧……」神田眼神左右飄移,嘴裡吐出的話語有些失落。「你不想說我不勉強,那麼是時候該回去了吧?亞連應該把菜吃完了喔。」翎又適時的轉開話題,並好心的提醒神田。「啊,那我先走。」一提起亞連,神田匆匆告別便往外奔去。剩下翎獨自一人,斜倚在貴妃椅上,叼著煙管靜靜思考。

  克勞斯說亞連的記憶那件事是他做的,神田說亞連以前在宮中,那麼亞連……以前的亞連身世到底如何?而且………如果她猜得沒錯,那麼逼使亞連到快要發瘋的,那慘痛的回憶……應該就是好幾年前的那樁慘案罷……

***

  亞連很開心的吃下最後一塊桂花糕。

  因為神田公子說他要去找憂姊姊一趟,所以點了食物先給自己填填肚子。「吃完了?」正巧,神田推開紙門走入,他一看到亞連便露出淺淺的笑容。「嗯,你去找憂姊姊談了什麼?憂姊姊的傷還好吧?」嚥下桂花糕,亞連著急的問著翎的近況。「她沒事,你別擔心。還想吃些什麼嗎?」神田替自己添了杯茶,輕輕啜飲。「唔,不用了……神田公子不吃嗎?」亞連歪著頭注視神田,那副樣子可愛極了。「不用,我不餓。」神田放下茶杯,枕著亞連的腿休憩。「真的?不需要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嗎?」亞連確認性的再問一遍,他溫柔的環著神田的肩膀,低頭,銀灰色的雙眼迷濛著。神田,恍神了。

  「不用…我想休息。」神田喬了一個好位置,舒服的閉上眼睛淺眠。亞連則是低吟出聲,哼著搖籃曲的旋律,一聽見搖籃曲的曲調,神田驀地睜大雙眼,他看著亞連,直直的瞪視。「豆芽菜,這曲兒……誰教給你的?」面對神田的驚詫,白髮的頭顱疑惑不解的向旁微傾,亞連瞇著眼睛回想,「唔……應該是我父親–瑪那‧沃克吧。因為這首旋律我很熟悉,好像很久以前有聽過這個……」亞連說到最後,有些陷入腦海的記憶。「是嗎……」神田翻了個身,打算繼續入眠。「好好休息吧,看樣子神田公子真的是很累呢……這樣看得亞連…好心疼……」亞連輕輕抓著單衣前襟,另一手靠在神田的胸腹處。

  抿著的剛毅的唇線,彎起淺淺的弧,「笨豆芽菜,你怎麼跟以前一樣,老是擔心別人,也不想想自己!!」亞連更是疑惑,跟以前一樣?難道神田公子以前有見過他嗎?為什麼這樣說呢?「嘖,你這豆芽現在的情況挺麻煩的,之後等你想起來再說。」神田咂舌,然後起身坐直。「咦……神田公子不休息———哇!!!」才正要詢問,神田就一把將他攬進自己的懷中,麝香的淡淡氣味旋繞著鼻頭,亞連覺得這樣睡著的鐵定是自己……「你睡,沒關係,陪我睡。」往後靠著堆疊三四個的軟墊,神田雙手環抱亞連,眼睛滿足的輕輕闔上。

  看樣子,有必要好好查清你失去記憶的緣由啊……豆芽菜。神田想著,他愛憐的輕撫人兒細軟的白絲,並在心裡下定決心,要搞清楚這件事!!!

  亞連總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很熟悉、熟悉到一種有些心痛,想哭的悲傷情緒。「神田…公子……」他細細的呢喃出聲,嬌嫩的臉蛋上,疑惑甚深。「先睡吧,就當是陪陪我?你該知道的事情,以後自然就知道了。」神田閉著眼睛,他知道人兒的不解,畢竟他以前都是這樣擁他入懷的。「好吧……那…神…田公子…會待到何時?」亞連乖巧的闔起眼簾,紅唇吐出熱氣輕問。「你要我待多久,我就會待多久。」這話像是承諾般,亞連聽了便感到一股灼熱襲上臉頰。他輕彎一道淺弧,緩緩入睡。

  小男孩身穿絲綢般的緞料長袍,快樂的在一片色彩繽紛的花海中奔馳。「喂,不要用跑的!!會跌倒啦!!」後頭,似乎還有一個人在追趕著,但是前頭的小男孩只是逕自朝後露出燦爛的一笑,拉緊頭上的毛帽,然後加速往前奔跑!接著腳尖絆到盤根錯節的粗狀樹根,小男孩哇了一聲向前栽倒!「就說了嘛!!笨蛋!」突然自後頭花叢中躍出一道身影,他緊緊抱住小男孩的腰,然後將小男孩拉近自己懷中。「怎麼這樣…我又沒有跌倒!」小男孩鼓著頰不滿的反駁。「要不是我接住你,你早就跌下去了!」後頭的少年這樣說著。

  小男孩笑著,很高興的說了一句話,但是亞連聽不見,他努力的瞇著眼睛,想聽清楚這些聲音,眼前的一切卻只是越來越模糊………

  「!!!!」亞連驚醒,他眨眨銀色的眼眸,然後左右轉轉眼珠。「豆芽菜…你怎麼了?作惡夢?」神田有些低啞的嗓音從頭頂上方傳來,亞連低低的應了聲,然後環住自己的手臂又圈緊了些,像是給自己安心的感覺。「我不知道…這夢已經作過了…但是……我卻都會有一種說不上的…心痛吧…而且醒來都不記得夢境,這種感覺……很討厭……」亞連說著說著,眼眶又跟著紅起來。「是麼?那就別睡了罷,現在已過了午時,外頭應該沒那麼炎熱,我們去逛逛可好?」神田憐惜的抹去亞連額上沁出的薄汗,溫和的問著。「憂姊姊會肯嘛?聽說今天好像又會有些特別的客人要來……」亞連歪著頭,表情有那麼點惋惜。「別管她了,走吧。」神田倒是直接拉起亞連,不由分說的向外走。

***

  人聲鼎沸的大街上,神田牽著亞連的手,到處逛著。「豆芽菜有沒有想要買的東西?」隨口問著,神田瞥見一旁的一個,專賣飾品的小攤販。「咦,我啊?不用了啦…能出來就已經很棒了…我好久沒有出來好好逛逛街了呢…除非是替憂姊姊買布匹的時候…」亞連輕聲說著,他露出淺淺的笑,「是麼…那…跟我來。」神田牽緊亞連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神田公子想去哪呢?」小心翼翼的閃躲人群,亞連近乎貼上神田的胸膛。「買東西送人。」神田笑得溫柔極了,他改環住亞連的肩膀,好保護亞連不會被匆匆來往的行人撞到。「送誰?」亞連的雙手互握垂在身前,好奇的銀瞳眨巴眨巴的盯著神田。

  後者不發一語,僅是回以淺笑,然後將亞連帶到一處賣首飾的小攤。「挑一個吧,我送你。」淡淡吐出的字語讓亞連又是一次驚愕。「這…不好罷…神田公子…我…我不能收……」亞連委婉的想要拒絕,但是神田以食指點住欲繼續說下去的唇,「我送你,謝謝你今天早上陪伴我,好麼?」這次帶了多一點的強硬。「唉…神田公子…很任性哪。」亞連莫可奈何的嘆氣,他只好乖乖的上前觀看那些華麗不凡的首飾。而神田一眼就挑中一支綴有黑色水晶,垂吊著漂亮粉色蓮花的髮簪,他將那金色的簪子拿起,很親暱的放上亞連的髮比對著,果然,純白的髮絲搭上墨色的碎晶石和粉嫩的蓮十分好看。「我就要這個。豆芽菜,把頭髮挽起來可以麼?」神田對著攤販的老板說道,然後往亞連方向看去。「好啦…任性鬼!」嘟囔一聲,亞連乖乖把長髮拉起,順利的挽成一個蓬鬆的髻,再以髮簪固定好。

  神田的笑容加深,他隨手掏出一張紙鈔,放在攤販的面前,「不用找。」淡漠的對著忙碌找尋零錢的老板說,神田拉起亞連的手便往前走。「謝謝這位大爺!!!」那老板連忙大喊,神田只是回以一個瀟灑的揮手。「哇…好香…」亞連鼻前飄過一種微甜的香味,他不禁閉上眼睛仔細的嗅聞一陣。「是冰糖蓮子還有糖葫蘆,唔…嗯…還有櫻花餅,桂花糕!」亞連又聞了聞,接著雙眼迸出精光。「想吃?」神田自然是對那些甜到不行的甜食沒興趣,但佳人在此,說什麼也該出錢一下。「可以嘛可以嘛?我真的可以吃?」亞連那副可愛的樣子更是令神田想直接拿錢把整個攤子買下來!

  半晌,亞連歡樂的抱著一大袋的食物(尤以甜食為最)漫步在街道旁,他身後的神田則是三不五時拉住那莽撞的人兒,以免手上的食物付諸流水。「神田公子,現在應該也近申時,是時候要回去了吧?」亞連舔著手上糖葫蘆的漬,輕聲的說著,神田有點不甘願的點點頭。「好吧,那是時候要回去了,天色漸暗,很危險。」邊說著邊自然的摟住亞連的腰,兩人相伴著,往回樓的方向走去。

***

  「啊~~~~~~笨蛋阿優!!!!!!!!!!!!!白痴白痴!!!!累死我了啦!!!!!!!!!!」拉比形象全無的趴在欄杆上大吼著,一旁的帝奇無奈的將手遮上那張仍在吶喊的嘴,然後把那隻兔子抱回懷裡,「神田很忙的,他忙著去追那個漂亮的白髮人兒啦。」帝奇懶洋洋的提醒。「亞連是吧?吼…雖然他該做的事還是有做,可是阿優最近一直往外跑…他家的父皇大人和母后大人都起疑心了!」拉比將捂住自己的掌移開,然後忿忿不平的咕噥。「到時候自然有解決辦法的,小兔子你這樣瞎擔心也沒用啊。」帝奇微笑著安撫。

  但拉比依舊很不高興,「可是可是…最近北邊可能會出亂子啊,根據新情報,似乎有謀起篡亂的趨勢,這樣阿優不在,士兵很難掌控……」「好好好,敢情小兔子是不信任我這個首屈一指的大將軍囉?北邊的事交給我處理,你就好好待在中央吧。」摸摸拉比的臉頰,帝奇微笑的弧度深刻。漫不經心的應了聲好,拉比勾住帝奇的脖子,有些疲倦的闔上眼,畢竟這幾天忙著公文的事忙了好久……

  見懷中人兒沉睡過去,帝奇輕柔的將他抱起,走進房裡。

***

  亞連依依不捨的朝神田道別。「好了快進去吧,別受寒了。」神田催促亞連進樓裡,亞連乖巧的點點頭,並向神田道謝致意後,轉身踏進忘憂樓。「小孩~回來啦?」一進門,翎首先打招呼,她笑容滿面的將亞連領進大廳,而亞連看著偌大廳堂內,不同於之前的豪華擺設,就知道———有重要的客人要來了!「我回來了,憂姊姊…紫澄姊姊和犖桐姊姊呢?」亞連偏頭疑問。「那兩個去梳妝打扮了,倒是你啊,亞連,今天可能要麻煩你幫忙招呼一下囉,畢竟今天預定的客人不少。」翎依然是瞇著眼睛的笑,亞連聽了,乖乖的點頭。「亞連懂,亞連會好好招呼客人。」「那麼是時候去梳妝了,亞連。」「好的,憂姊姊。」

  這樣的話……初夜時候應該不會太過膽怯吧?亞連………翎看著那娉婷嬝嬝的身段靜靜的離開自己的視線,輕輕的思考著。

  三年後。

  「就是……今天了罷……」亞連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自床上爬起。被窩裡頭很舒服是沒錯,但該做的事情還是得要做。

  他下床,輕手輕腳的走到房中的一片更衣鏡前仔細端詳自己。

  僅穿一件白色單衣的身子明顯較之前拉長,且更為瘦削,修長的雙腿膚若凝脂,白色的柔髮長至腰部,臉蛋更加成熟艷麗,卻也顯現出一個十八歲少年該有的英氣。身高也有長高,不過就一般男子來說,還是略顯瘦小。

  今天就要……亞連緊咬著唇,臉色刷的蒼白。這三年內,神田跟他保持著很好的聯繫,兩人的關係…比朋友好很多很多……對亞連而言,神田也跟忘憂樓的姊姊們一樣,是對於他很重要的人了!但是兩人都不自覺的會尷尬,不敢逾越這道象徵朋友的界線……

  但是今天,一定要跨越了吧?亞連輕輕嘆氣。



         
                                  (TBC)

 翎の廢言: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要到囉要到囉!!
 初夜初夜嘎~
 於是我敲出來了ˇ小mo~~彤~~不好意思久等啦ˇ

                                20081218BY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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