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田在以一擋百,萬夫莫敵之下,總算是逃困!「優…你確定你沒事嗎?」亞連認真的詢問著,同時自責自己,只會給優添麻煩…「我沒事,因為要保護你,豆芽菜,所以我不會有事。」神田目前站立在屋簷上方,傲視著地板上倒個亂七八糟的士兵們,「優!!真的沒事嗎?」亞連這次的語氣帶了多一些的堅定。「不會有事的,豆芽菜。所以你抱緊,我們先回去?」輕輕的將扛在肩上的人兒放下,神田摟著亞連的腰部。「嗯…優,後面!!那是弓箭手!」亞連才要點頭,卻冷不防的望建兩人後頭,已將弓箭準備完成的一整排弓箭手!!

  淺笑,神田將刀子入鞘,改橫抱亞連。「我們走吧。」溫柔的語氣,給了亞連信心,「嗯!」亞連抱緊了神田的脖子,相信他們絕對能夠全身而退!「嗖!!」在神田背對眾人的剎那,箭雨射向高空,而後狠戾的網兩人方向,疾奔而去!!!!「不用怕,閉上眼睛。」將人兒的頭按近自己懷裡,神田一個眨眼,瞬間!高高躍起於空中,那些箭矢成了他墊腳的根基,每踩上一支箭羽,神田就又往前衝刺了幾分!

  喔?要使用火了?神田靈敏的嗅到一絲絲燒焦的味道,於是他微微踮起腳尖,往屋樑一踏!如梭穿線般的直衝,亞連只覺頰旁皆是冷寒,那片片的雪花打在頭上,如同被石頭砸到那樣的疼!「該死!」神田一個低吼,只見他後方,一排一排的弓箭手,大約有二十來排,總共五百多名甚至更多!他們皆高舉了手中的木弓,拉至滿月般的弦線,上頭擺放了三支,前頭為火燄燃燒並發出黑煙的箭矢。

  嘖!皺眉,神田加快了腳步,被那些箭刺到,可不是說好玩的!「優…好臭的味道…什麼東西燒焦了…?」亞連的雙眼瞇成了一條縫隙,「他們打算使用火箭,抓緊,我得加快腳步了。」神田說完,那紛紛雪晶近乎銳器般的劃上亞連的臉,可見那速度之快!「唔…」被刮痛了的面容,使得亞連縮起頭顱,神田暗自罵了自己的不小心,將身上的披風蓋上亞連的霜髮,「抱歉…再忍耐一下…」輕聲耳語著,亞連點點頭。

  真是趕盡殺絕?那個該死的女人……神田有些狼狽的閃避著急射而來的箭矢,一個踩空,連著亞連摔下屋簷!!!!!「啊!」亞連嚇了跳,但是神田用自己的身體整個包覆亞連,然後雙雙滾落屋頂,跌上冰冷的,附上一層雪毯的石地。「唔…優…沒事吧…?」亞連發現自己被緊緊擁抱在懷中,所以幾乎沒受什麼傷,「嗯…還好,有運氣抵擋衝擊…」神田悶悶的聲音自亞連下方傳來,亞連趕緊起身,把自己壓在身下的神田拉起。「快要到了…再三四條街道就是忘憂樓,優…跟我來。」亞連左顧右盼了下,接著勾住神田的手,往一條小衖子走去。

  「在哪裡?」「報告隊長!一定是跌落在這附近!」「給我搜!」「是!!」紛至沓來,跑步時鞋底摩擦地板的聲響,亞連和神田擠進小小的巷子,前者嚇得不敢呼吸,後者則是冷冷的瞪視外頭。「追兵?可惡。豆芽菜,此地不宜久留。」他轉過身,亞連明白神田的意思,接下來,兩抹修長身影消逝在漆黑的巷弄中。

***

  紫澄在撂倒第不曉得幾個侍衛後,拉起拉比就是往前跑!「別那麼慌張啊,東閣姬小姐,逃跑這回事就讓我來吧。」拉比抓住紫澄的手,一躍而起。「你這傢伙會輕功幹嘛不早說啊!害我浪費時間在那些士兵身上!」紫澄氣呼呼的瞪著拉比看,而且剛剛這傢伙在旁邊納涼,她一個人可是對上了好幾個小隊耶!怎麼想都是她吃虧嘛!!「哎呀不要生氣啦,身藏不露才是保命之道呀。」拉比見紫澄也跟著躍上,便笑嘻嘻的替自己辯解。「聽你在胡扯!快回去吧,之後可要趕路!」紫澄白了拉比一眼,然後率先往前狂奔。

  「回去忘憂樓之後,你欠我的可多了!拉比!!」紫澄的聲音飄散在冰冷的白霧中,拉比苦笑著追上前,是啊,他欠的可多了。

  「笨蛋澄!小心後面!」一道嬌喝響起,紫澄不得不硬生生停下腳步,「彤彤?!」她望後驚叫一聲,「妳欠揍啊!有沒有看到那兩個傢伙?」犖彤奔向紫澄,氣喘吁吁,還顯得有點狼狽不堪。「是兩位小隊長嗎?他們在那,似乎被圍住了!」拉比瞇起綠眸,指著三人前方約幾里遠處。「嘖嘖!只會惹麻煩!」犖彤呿了聲,焦急的眼中印出紫澄愈發燦爛的微笑,「幹嘛?」犖彤冷瞪紫澄一眼,後者只是笑得更深,「彤彤長大了~談戀愛了呢,在擔心小祿啊?」紫澄說完便往前衝,後頭傳來犖彤的咆哮,「笨蛋澄妳給我閉嘴!!!!!!!!」

  接著拉比不可遏制的笑出聲來,一面笑,拉比一面摀住嘴以免吃進雪片,這兩個〝東西雙璧〞可真是可愛啊~~

  紫澄首先到達,她看見虎牙吃力的一邊要護著小祿,一邊又要和追兵纏鬥的樣子,不禁心疼了起來,「別愣住啊,看虎牙看呆了?」在紫澄後面的犖彤嘲笑般的說著,紫澄朝她用力吐舌,「喂喂現在不是拌嘴的時候啦,先去幫忙比較實際吧。」拉比無奈的架開兩人。「小祿怎麼了?他的臉色…很不好…」紫澄不解的偏過頭,她旋身一甩,投入解圍中,「那個欠揍的……」咬牙狠瞪,犖彤跟著加入戰場。

  拉比倒是依然追尋他「身藏不露」的圭臬,好整以暇的站在旁邊觀看。偶爾會有幾名望見拉比而前來捉拿的士兵,但都輕鬆的被拉比打倒。「該死!拉比你這渾帳快來幫忙啦!」犖彤大吼著,人潮的洶湧讓她不禁吃力,一旁的紫澄也好不到哪去。「彤!妳快帶小祿走!他身上的毒快要侵蝕到神經了!」虎牙大吼著,他已經遍體鱗傷,「我…」小祿咬著下唇無法自辯,的確,他這樣下去…只會害得全軍覆沒罷了。

  犖彤冷冷的瞪了拉比一眼,「我來送他回去吧,還是說犖彤想要親自護送?」他上前,禮貌的問著,「不,我現在無法動以全力,很快會被追上,拉比,只能靠你了。」冷淡的瞥了小祿一眼,但眸中的擔憂不減反增。「我知道了,侍衛長請勞駕囉。」淺淺一笑,拉比將小祿的重心放在自己肩上,然後毫不留戀的往前奔去。

  此刻的小祿已經有點神智不清,他眼前是一片模糊的幻影,「為什麼…你可以這麼瀟灑…的走…?」他斷斷續續的問著,拉比只是微笑,「哎呀,小祿啊小祿~虧你還是侍衛長呢!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他們叫我帶你走是因為相信我,可以安全的把你送回樓中,而我們當然不能辜負他們的信任,相對的也要相信他們可以解決那些追兵呀。互相信任,在作戰時候是很重要的,不是嗎?」笑瞇瞇的說完,拉比再次望向前方。

  互相…信任嗎…?小祿垂下眼睫,或許這是自己…常常忽略的部份罷……「看你臉色鐵青成這副德性,毒蔓延到哪裡了?」拉比見小祿快要昏厥過去,馬上找話題與他攀談,要不然到時候暈倒過去,無法運氣抵抗毒素入侵的下場可是很慘!「我不知道…但是…昏過去就完蛋了…」扯出嘲諷的笑,小祿也知道拉比的用意如何。「嗯,撐著點啊,快要到了!」拉比笑著打氣,然後往前的速度又加快了些。

  留下來的三人漸漸失去了氣力,就快要被淹沒……「妳們快逃走吧,這樣下去不行!」虎牙揮劍的速度明顯慢下許多,「這可不行!要是你被打倒的話,我們可就逃不了了!」犖彤噙著冷笑這樣說著,但她出拳的力道也相對的減小很多,「要嘛就一起逃走。沒什麼好說的!」紫澄出腳,漂亮的踹倒一個士兵。「那…數到三!!」虎牙暗暗運氣,他扯著喉嚨喊出,另外兩人接收到暗示,紛紛點頭。

  「一、二、三!!!!」三字尚未落下,仨人便已高高躍起,「一邊掩護小祿他們。」低聲說到,虎牙往前跑。「這有什麼困難的嘛。」犖彤忍不住翻個白眼,接著往左邊跑去,紫澄搔搔髮嘆了口氣,這麼愛亂來…到時又要被小憂罵了!接著粉紅色的衣料飛躍,向著右邊前行!

***

  翎懶洋洋的走出忘憂樓的大門,身穿水藍色棉襖的她看起來格外高貴,她抽著煙管,突然一笑,「也該是回來的時候,我想想看……」低喃,翎往右方走去,來到一處小巷子之前。「唷,亞連,果然是這裡對吧?」她輕輕淺笑,望著灰頭土臉,從髒亂的巷弄之中走出的娉婷人影,以及他身後一臉冷酷的男人。「憂姊姊!亞連回來了!」一見到熟悉的人,亞連也沒多想便直接往前撲,落入翎的懷中。「真是個笨蛋!瞧你,全身髒兮兮的,這樣要怎麼成為〝花魁〞啊?」溫柔的斥責著,翎拿出一條絲帕給亞連擦擦臉,「啊!對不起…亞連全身這麼髒…還抱憂姊姊…對不起…」亞連連忙放開手,但是翎身上的棉襖已經染上灰黑的污漬。

  「哎呀沒關係沒關係!亞連你累了吧?快回樓休息吧,等下一定會有追兵前來,到時候我會替你們打發的。」翎的笑容帶著總是有的深刻酒窩,讓亞連安心了下來。「天皇大人,相信你已經知道了吧?所有事情?」翎對著神田微笑,後者給予一個冷哼。「現在還不清楚那女人對於讓卷毛戍守邊疆有何用意,但鐵定不是什麼好事。」淡淡的說著,神田眼中的殺意暴增。「嗯,先進去吧,如果沒錯你應該也受了點擦傷。亞連,照顧一下你家相公啊。」翎淺笑著,以寬袖遮去下半邊的臉,顯得神秘。

  亞連欠身,接著帶領神田走入忘憂樓。

  接下來是誰?翎待在門外,呼嘯著的寒風刺骨凍人,但是她卻絲毫看不出任何顫抖的樣子。

  啊,這是?翎瞇起眼睛,看著自遠方奔至的,一抹鮮艷。「拉比的頭髮真是顯眼呢。」看清來人,翎彎唇笑著自語,然後微微揮手。沒錯,自遠處飛奔而來的,正是拉比與小祿,「翎…麻煩一下,這傢伙被下毒了。」拉比將近乎昏厥的小祿扛起,往階梯走去,「唔…這可麻煩…先跟我來吧。」翎暗自叫了聲不妙,然後快速的進入樓內。

  隨口喚來自家妹妹–犽,翎交代著,「替我準備長針,短刀,蠟燭,毛巾,紗布,藥膏還有一大盆溫熱的開水。」「好的,姊姊。」犽聽完後乖巧的去備。「翎妳想幹嘛?」拉比在一旁聽得是毛骨悚然,翎只是微笑微笑再微笑,輕啟朱唇說道:「替他把毒素逼出來啊,不然呢?替我把他搬到客房床上吧。」隨意拉開一間空房的紙門,翎示意拉比將小祿放在床榻上。「放血應該有聽過吧?我以為現任書人很博學多聞?」翎邊說,邊把小祿的衣服扒開,僅剩裏褲。「這傢伙…運氣得很疲勞了罷?」看著只蔓延到大腿附近的暗色,翎露出讚許的笑容,然後犽走進房間,將翎所說的東西一一放在她身邊,「謝謝囉,犽。去門口替我等紫澄還有犖彤她們回來好嗎?」翎拿起短刀,在點燃的蠟燭上沿著刀鋒燒過一遍。

  犽應了聲,便走出房間。

  翎看著小祿的左腿,在膝蓋上方幾公分找到一個小孔,似乎就是這裡被毒針刺到。「你辛苦了,接下來交給我吧。」翎輕輕的笑著對小祿說,爾後立起刀鋒,正對著那個小孔,劃開一道口子,立馬,濃濃的惡臭飄散開來,自那道傷口溢出的是偏黑色的血液。「唔…」小祿低吟一聲,「撐著點吧,不然彤彤兒可要棄你而去囉。」翎半開玩笑的說著,她把毛巾拿起,沾了些溫水敷在小祿的額上,然後執起長針,往小祿的腿上一插!「哇賽…好像很痛…」拉比捂著眼睛不敢多看,「這樣放血比較快,要是有多餘的毒素殘留在體內,會很麻煩。」看著黑色的血液逐漸轉淡,翎露出放心的表情。「雖然他本人肯定是痛到暈了,不過我還是要說一聲。」翎突然壓低了聲音,拉比好奇的看向她。

  「而且對於他的小孩也很有可能影響到,我想彤彤兒應該想要抱健康的寶寶。」翎眨眨眼,半認真半調皮的說完,拉比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啦,等他的血回復成鮮紅色的時候再把針拔出來,不用遲疑直接抽出來就對了,然後把他的傷口包一包,我去看看紫澄她們。」對拉比說完,翎逕自往外走。

  犽獨自站在外頭,吹著冷風。「怎麼不穿大衣?會感冒耶。」翎輕柔的將一件毛料外衣披在犽身上。「姊姊…紫澄姊她們好慢喔…」犽嘟起嘴,抱怨著。「妳先進屋裡去吧,我去前面看看。」拍拍犽的臉頰,翎督促她進樓內休息。「那好吧…我先進去囉?」犽依依不捨的望著翎,翎輕笑著對她揮揮手。「姊姊要小心一點喔。」叮嚀著,翎笑得更深,「我知道啦,快進去!不要感冒了。」接著往前走去。

***

  亞連領著神田來到澡堂,「優…帝奇會不會怎麼樣?天皇天后她說…帝奇會被萬箭穿心…」亞連刷的拉開門,裏頭是好幾個不同顏色的藥浴,散發陣陣的香氣,使人舒服暢快。「也許那女人才真正和外族有所勾結,這下麻煩,可能得跑一趟邊疆。」神田脫下髒汙破爛的衣物,直接丟入竹簍裡。「優…你背後……」亞連指著神田背後的,疑似是傷痕的一條條的疤,神田只是聳聳肩膀,「那沒什麼,小時候頑皮所以被處罰留下的痕跡。」亞連揪緊了柳眉,心疼得撫上,「優,很痛吧?你的傷…」指尖隨著那一長條的傷疤往下,然後小臉湊近,溫柔的吻上。「不會。」轉過身把人兒抱進懷中,神田撫著他的髮。

  「優,你要回答我問題,對於殺人,你麻痺了嗎?」亞連認真的問著,「是麻痺了吧,畢竟殺人這回事,只是為了保護自己。那女人從我失去你之後,就常常派刺客來暗殺我,能不麻痺都難。」輕扯淡然的淺弧,神田把亞連身上的腰帶解開。「那……優不要當天皇了好不好?這樣…就不會受到傷害了吧?」亞連抬起臉說著,銀色的瞳仁滿是悲慟,他不希望…優受到傷害啊…「豆芽菜,基本上那是不可能的。」神田轉過身打算先行沖澡。

  咬了咬下唇,亞連也脫去衣物放入竹簍,走到一旁,拿起木勺舀水。「優…為什麼不可能…?」裊裊白煙隨著沖刷而下的溫熱泉水冉冉而升,亞連拿著肥皂搓洗著身軀,神田顯得無奈,他走上前,戳了戳亞連的面頰,「因為你要當我的皇后,笨豆芽。」低沉聲音繚繞、繚繞,蒸氣暈紅的亞連的小臉。

  滿意的看著亞連呆愣,神田將長髮散開,先行入浴。「笨蛋優…在說什麼蠢話…」亞連總算回神,他嘀咕著把身上的泡沫沖去,然後跟著滑入浴池之中。「所以之後我可能會去邊疆一趟,因為送信會被攔截。」俯身吻著亞連的頰側,神田抱起他坐在自己腿上。「那…我也要去。」亞連抱著神田頸子說道,「會很危險,不行。」神田捏捏亞連的臉,堅決的拒絕。「可是…我想要待在優的身邊…」亞連急切的辯駁,可神田立即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把他的話通通嚥下。

  不准,我不會允許自己再次讓你暴露在危險之中。




                                         (TBC)



 翎の廢言:

 唔嗯
 這篇敲了好久(毆死
 話說話說
 結局和之後的情景貌似是有想了下
 啊呀
 三十章不可能這件事…
 我已經有點不確定了= ="(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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