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連、利娜莉、芙、林克、紫澄、犖彤、虎牙和小祿八人,浩浩蕩蕩的再次上街。

  「未時已至,街上更為熱鬧了呢。」亞連興高采烈的扯著林克的袖擺,笑意盎然的朝他說道。「…嗯。」由於自己是獨自一人,林克也只能任由亞連拉。「很抱歉…林克公子,因為…我不想打擾利娜莉和芙敘舊,也不想當電燈泡…所以…有勞你了。」輕聲細語,亞連拽著林克的袖子不放。「我自然明白你的用意,沃克。憂翎大人要我隨行的目的…應該也是怕你沒伴。」另一手輕拍亞連的頭髮,林克淡淡的回應。「謝謝你。」亞連笑燦如花的道謝,「不用客氣。」林克回答。

  而最靠近亞連的虎牙與紫澄,以及小祿和犖彤,紛紛打情罵俏起來。

  「林克隊長要我們最近先休養身子,養足氣力才准練功,不然他會挨翎的罵。」虎牙輕聲說著,「當然,要是傷了元氣可不好。」十分贊同,紫澄靠著男人的肩膀,微笑。「連妳也這樣說…」虎牙無奈的一笑。「這可是為了保障你和小祿的安危。」紫澄可愛的歪頭望著男人。

  另一邊的犖彤可就不大高興了。「彤彤兒~~別氣了嘛!」小祿抱緊女孩纖細的身軀,在她肩膀輕蹭。「欠揍的傢伙不要碰我!!」推開男人的頭顱順便賞他一拳,可見犖彤氣、炸、了!「別氣別氣嘛…」抓住粉拳並吻上,小祿陪笑著。「哼!」偏過頭,犖彤氣呼呼的鼓頰。

  而利娜莉則是熱心的替芙介紹所有店家,依照芙所說,她自從被抓回宮之後,就過著軟禁一般的囚犯生活,除了訓練、接獲任務、執行任務之外,沒有出門的機會。「利娜莉…那是什麼?」被警告過不能稱呼眼前女人為〝公主〞,芙只好乖乖喚她的名字。「那個啊,是紅豆餅,要吃吃看嗎?」利娜莉牽著芙的手,像是姊妹一同出遊般親密。「可、可以嗎?!」芙張大好奇的雙眼,而後又垂下赭紅眼睛,望著地面。「當然。」利娜莉對芙燦爛一笑,才轉向後頭吆喝:

  「有誰要吃紅豆餅嗎?」亞連第一個舉手,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起來。

  抱著滿滿一袋,不同口味的餅,亞連滿足得吃個津津有味。「「啊,〝寧容格〞要到了!」」利娜莉和紫澄不約而同的喊道,眾人望向前方不遠處,〝寧容格〞顯眼的大字招牌。

  「曼茶!好久不見!」亞連吃完手中奶油內餡的餅,抱著紙袋奔向一位站在〝寧容格〞招牌下的魁梧身影。「…亞連?看你這身打扮…果真是被天皇天后通緝了?」曼茶是一位高大壯碩的光頭女性,她露出開朗的笑容,伸出手摸摸亞連的長髮。「是…女人…?」虎牙似乎被嚇到,他看向同樣呆然的小祿,「有…胸部…」小祿愣了半天才吐出三個字。

  「安妮塔大人才在想,也是憂翎大人要選購布疋的時候。憂翎大人呢?」曼茶先和其餘人等打招呼,才好奇怎麼沒看到那抹慵懶的人影。「翎她受了風寒,被我們逼迫留在樓內休息。」利娜莉面不改色的撒謊道,曼茶點點頭,便帶領眾位走入〝寧容格〞。

  才走入店舖裡頭,所有人的視線立即被坐在櫃檯旁的絕色美女給吸引過去。於是同為〝忘憂樓〞藝妓的四位異口同聲的喊出那黑髮美女的名字:「安妮塔小姐!」亞連甚至衝上前擁抱女人。「近來可好?亞連?被天皇天后通緝,想必不好受吧?」安妮塔心疼的順順亞連的髮,「嗯…我沒事的,謝謝安妮塔小姐的擔心。」亞連對安妮塔溫柔一笑,才轉向紫澄:「啊…憂姊姊要的布疋…」

  「在這,麻煩安妮塔小姐囉。」紫澄把翎所列的清單嬌與安妮塔,後者嫣然一笑,接過:「妳們先看看吧,我去替翎準備。」安妮塔說完,步入房室後方的小門內。

  「亞連啊,墨綠還是寶綠好呢?」犖彤歪著頭看著一匹一匹足以眼花撩亂的布疋。「都不錯呀,看是要送誰囉……」拉長的語音透露出什麼,亞連和紫澄相視一笑。「你們喔。」翻了個白眼,犖彤臉上,藏不住的晚霞。「紫澄姊姊也是吧?」轉向紫澄,亞連輕輕淺淺的笑容,似乎藏著什麼。「嗄?」紫澄眨眨眼,不解。「送…林公子的啊。」亞連也毫不避諱的直接說出。「你這小鬼頭,越來越古靈精怪了。」紫澄也不住紅了臉。

  撓撓髮,亞連走向被孤立的兩位侍衛長,一人一手,將他們拉到〝雙璧〞身旁。「問問當事人的意見不就行了?」巧笑倩兮的說著,灰藍色美麗的眼眸中,誠摯的祝福意味。

  雖然自己現在和優相隔千里……但……亞連也希望自己身邊的人能夠獲得幸福。

  拋下兩對情侶,亞連自顧自的翻過身挑選自己要用的布料。

  「適合你的…也只有偏深色…和對比的白色吧…優……」拽緊手中柔順的緞子,亞連竟已思念男人到快要發瘋…「真是…不…夠…堅強啊…」忍住欲淚的情緒,亞連努力想將注意力轉回手中的挑選———但是徒勞無功。因為承受不住淚水滿溢而潸然落下的透明珍珠,一滴、兩滴,砸碎在高級絲滑的綢緞上,染了不少,少年情緒的崩潰。

  我想你,我好想你……優……無聲的呼喚著男人,用自己專屬的名字喚著男人,左胸傳來被狠狠掐緊,無法呼吸的痛楚。下意識的抓緊胸前衣襟,卻抓握住一個小型的物品———是自己製作的香包。「優…」眷戀不已的男人,也戴著和自己相同的東西。微微一笑,亞連除了香包之外,還看到了那串男人交付自己的深藍珠串。

  睹物思人……親吻那冰涼平滑的珠面,亞連抹去淚水。

***

  神田躍下深谷,迎接他的是,一座雜草佈滿,天然形成像是隧道的洞口。「阿優,這個地方…好似是天然景觀呢。」拉比自隧道中奔出,灰頭土臉的他向著神田就是一抹陽光笑容。「你確定是捷徑?」神田盯著那條黑漆抹烏的寬道,語氣中的懷疑,表露無遺。「嗯…前面的底部,好似就是山的另一頭,我方才察了下,應該沒錯。」拉比左手按著右肘,臉上仍是輕鬆的表情。「扭傷?」神田看也不看拉比,逕自走入隧道。「是啊,撞上了山壁,不過不礙事。」淡淡回應,拉比跟在神田後頭。

  「哪,阿優,既然這裡這麼冷清…會不會有什麼恐怖的鬼魅?」拉比雖然受了傷,卻仍舊好動的令神田無言以對。因此神田只是冷冷的瞟了拉比一眼,丟了句:「你後面。」便瀟灑的往前奔去。「噫——?!!!」拉比一怔,自脊背竄升的寒冷,像是蜘蛛網爬滿他的全身上下,拉比卻不敢回頭。「阿、阿優…不要嚇我…」拉比一面撥開眼前遮擋的藤蔓之類垂吊的植物,一面奔向神田。

  「吵死了,不要抓著我。」神田反手一敲,叩上拉比的額頭發出撞擊聲。「可、可可可是…」拉比害怕得發起抖來,現在真希望自家愛人在身邊……拉比可憐兮兮的盯著神田看。「是你虧心事做太多吧,不然在怕什麼?」不予理會,神田繼續往前。「是阿優自己兇神惡煞,鬼都怕你嘍!」拉比沉下臉,不甘願的嘀咕著。

  神田瞅了拉比一眼,「啊,又一群。」涼涼說完,神田自顧自往前。

  「嘎啊啊啊———!!帝奇!!!」不自覺喚出愛人的名字,僅僅兩個字似乎給了拉比勇氣,他往前飛梭般的直衝!!

  果真是捷徑。兩人到達隧道底部,僅花了不到一個時辰,當然這幾十分鐘對於拉比,可是難挨的很,他此刻滿身髒污的甩著髮,感動得重新沐浴在陽光下————即使,伴隨陣陣寒風。

  「呸、呸呸呸……好多蝙蝠…」拉比拍著披風沾上乾掉的蝙蝠糞便,咋舌的表情隨著呈粉末狀的糞便而去,最後在風中逝去。「那是他們的家啊。」白了拉比一眼,神田倒是全身清爽。「也是啦,那就繼續前進吧。」拉比重拾笑容,對著神田吆喝。「這的確是山的另一頭…但北方…」是那邊嘛?神田順著風向一望。「就是那邊呀。」拉比指指神田望著的方向,率先狂奔。「…切。」瞥了拉比的背影一眼,神田躍起。

***

  送走了翁,帝奇躺臥在軟墊子上,顯得無力。「那是什麼該死的協議啊…況且…那兩個人質…壓根兒不認識…」大衛不耐的掏掏耳朵,他仰躺在羊毛毯中央,雙腳高高架在堆起的墊子上頭,看著帝奇顛倒的俊臉。「那個議定是想害死我們啊…天皇天后是故意的吧?」司金皺緊眉,將糖果包裝紙投入竹簍子裡。「她想掌權還是害日本滅亡呀?那種幼稚的協定也訂定得出來?」帝奇撫額低語。「嘻~無聊ˇ」賈絲黛洛撲上大衛,笑嘻嘻著道。「哪,帝奇…人質方面該怎麼辦?」大衛一把壓下賈絲黛洛,盯緊男人。「我算是認識其中一個…另一個就不曉得了…」回望大衛,帝奇聳肩回答。

  「咦??你曉得?」大衛撐起下巴,富饒興致的對上男人的眼。「對,我很肯定。」帝奇報以微笑,起身繼續閱讀。

  大約半個時辰過後,拉比和神田總算抵達北方駐守點。「嗚…好冷…」迎面而來的朔風刺骨扎人,拉比緊握右肘忍痛前進。「駐點兵呢?」斂下眉,不能諒解般盯著空無一人的外頭。「太懶惰了吧…現在這種時候…怎麼能沒有駐守兵哩…等會一定要好好罵帝奇一頓!!」拉比咬牙,似乎也很生氣。「先去找那卷毛再說。」神田領著拉比往前走。

  又步行了大概一刻鐘,才看見兩名士兵站在軍帳前守衛。「站住!你們是誰?」手持長矛的士兵厲聲喝道,神田和拉比互望一眼,「你是新編入駐守北方軍隊的人嗎?」拉比的右肘已整個腫起,但他仍好奇的發問。「哼,又一個菜鳥。」神田冷笑一聲,並未回答士兵的問題。「報上名來!」另一個士兵把長劍抽出,警戒的盯著兩人看。

  拉比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神田繃著一張臉,墨色雙眼透出凜冽的冰冷。

  「帝奇‧米克!給我滾出來!!!!」拉比深吸口氣後大吼,那樣的狂妄使兩位士兵嚇傻了。

  尚埋沒在書卷中的帝奇,聽見這聲大吼,嚇得連手中的書都跌到地上。「不…不會吧?」眨了眨眼,帝奇披上毛绒大衣,連忙走出帳篷。

  「………」瞠目結舌,目瞪口呆,是因為看到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見男人身披大衣走出,拉比才真真正正的鬆懈下來,「唷,帝奇。」笑得甜比糖蜜,心中思念的人就在眼前,拉比心中,感慨。「小兔子…?你們在這裡做什麼?」上前,心疼的看著拉比佈滿紅絲的眼睛,以及眸下的黑圈。「來看天皇天后的陰謀…還有…療傷。」左手扒扒頭髮,拉比傻笑著。「大笨兔!你在想些什麼啊!」一看到那腫得異常的手肘,帝奇連忙命令一旁看呆的兩位手衛兵,找大夫來。

  「要不是受傷…怎麼能這麼快看見你…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拉比見男人如此著急,胸口泛著甜蜜的感觸。「是扭傷吧?」捧起拉比沾上灰塵的小臉,注視那隻祖母綠寶石般的左眼。「所以說是小傷呀,我沒事的。別擔心嘛…」不顧自己身上的髒污,拉比就往男人懷中蹭。

  神田倒是直直走入帳篷內,不打擾兩人的談情說愛。

  「趕路很久,應該耗盡力氣了吧?我帶你去休息。」摟著拉比,帝奇用身上的大衣將他裹緊。「我想先洗個澡…全身好髒喔…」橘紅髮絲掩住翠綠,拉比咕噥完,再次抬眸:「而且…你要陪我嘛?」語氣有著不容拒絕的撒賴。「當然好。」莞爾一笑,帝奇俯身吻住拉比微啟的紅唇。

  長驅直入的唇舌粗魯而霸道得鑽入香甜的口腔,帝奇按住拉比的後腦,不斷加深這個已經快要滿足不了他的深吻……「唔…別…帝奇…等一下…傷…好痛…」伸出舌頭舔著男人的唇,拉比醉濛濛的綠眼迷糊望著男人,小嘴吐出淡淡的拒絕。「嗯…對不起,我過火了。」吻上拉比的額頭,帝奇為自己的衝動道歉。「先洗澡吧!」微笑,拉比抱著帝奇的手臂。

  以熱水沖沖澡,並擦乾身子後,帝奇攙著拉比走回帳篷。

  給軍醫看了看傷,將扭傷的部位扳正,並敷上草藥之後,大夫便笑著告退。

  「還痛嗎?」帝奇擔心得不得了,因為剛才扳正手臂時,拉比忍著一泡淚水,柳眉皺個死緊,整張小臉都快擠成包子了!光看帝奇就揪心!「唔…不痛了…嗚嗚…」拉比還紅著眼眶哩,他吸了吸鼻子,軟綿綿的腔調回答。「小笨兔,中央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把拉比抱到腿上,帝奇愛憐的撫著他的頰側,溫柔的問著。「嗯…這個嘛……」轉轉眼珠,拉比緩緩開口。

  從天皇天后派人將他押入牢中,到皇軍即將包圍〝忘憂樓〞,以及他與神田一路奔波的遇難之事,一字不漏的說個鉅細靡遺。「對不起,害你受苦了。」擁緊拉比,帝奇來回撫摸他的背後,像是哄慰,「又不是帝奇的錯…唔…」揉了揉眼睛,拉比忍不住打盹兒。「我抱你去休息,快睡吧。」打橫抱起拉比,帝奇走向自己的休息帳篷。

  「神田,要攻打過來的是中國。」臨走前,帝奇悄聲說了句。「切。」瞇緊眸,神田冷斥。

  將拉比輕輕放上舖好地毯的地面,帝奇手才離開一秒,便被拉比抓住,「你答應我的…」懇求的綠眸有些心灰意冷,沙啞的鼻音極具誘惑。「我知道。」帝奇鑽入拉比所在的被窩,溫暖的大手摟緊拉比單薄的身子。「嗯…」往帝奇的胸口直蹭,拉比左手勾住帝奇的脖子,受傷的右手則垂放的身側。「好好休息,這一路上,有勞你了。」啄吻拉比的額頭,帝奇也閉上眼睛。

***

  翎才走到廚房,便看到那抹嬌小的人影。

  「哈囉,翎!想吃些什麼?」傑利露出和藹的笑容,「味噌拉麵,紅豆湯。」隨意點了些,翎走向坐在長桌上吃著食物的遙。「妳,又受傷了啊。」遙淡淡的說著,紫眸望了翎的腰側一下,那一圈圈的繃帶十分礙眼。「是啊。」微微一笑,翎拉開椅子坐下。

  一邊吃著拉麵,一邊和遙瞎扯著閒聊。翎的表情很溫柔。「跟我說,妳的傷。」遙吞下最後一口飯,蹬向翎。「這個嘛…」翎搔搔髮,只好乖乖招了。

  越說,紫眸越低垂﹔越說,黄髮越披散。「笨蛋……」「又一個…別哭啦…」翎擁住女孩顫抖的肩膀。她今天犯小人呀?!真是的……她拿眼淚最沒輒了……

  「嗚嗚嗚哇……翎是笨蛋…」哎呀…翎嘆了一口氣。「好好好別哭了,笨蛋也會心疼的。」翎攬著女孩的肩膀,一下一下的順著她的長髮。

  所以說…我才不希望給別人知道啊……翎暗自無奈。

***

  未時已盡,亞連等人才依依不捨的與曼茶道別。

  「申時了呢,該是回樓的時候。」利娜莉看著提滿大包小包的侍衛長以及林克。「好,也是開業的時候。」亞連啃著糖葫蘆,含糊的說道。

  一行人緩緩走回〝忘憂樓〞。


             (TBC)


 翎の廢言:

 啊啊~進度落後了!>︿<
 原本估計這兩天要敲完二十二章的說!
 可惡可惡!
 明天一早就要回家囉~
 二十二只好回家再努力啦!
 今天敲了三篇文︿︿
 很充實XD

              BY翎20090812 p.m.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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