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見倒在地上的戀人,神田只覺得怒火中燒!!他飛快的衝上前,溫柔的抱起躺在地上昏迷的亞連。「是迷魂蝶和安眠蝶的磷粉,你說是誰幹的好事?」帝奇則是抱著尚在昏睡的拉比。「不管是誰…罪不可赦!!!」神田恨恨的咬牙。

  醫護室裡頭很忙碌,尤其亞連的肋骨已斷裂成碎片,還插進了臟器之中,處境非常危險!!「神田,你想要怎麼辦?」帝奇皺眉看著神田,神田本人則是臉色難看至極!他握緊的拳頭甚至滴下血液。「我不會讓他死亡…絕對!!」神田低吼著。「好吧…傷成這樣你只剩兩種選擇,神田。一是把他變成你專屬的「血寵」,二是把他造成你的「血奴」。你只有這兩種選擇。」帝奇就事論事,十分輕描淡寫的說著。神田恨恨的瞪著地板,畢竟帝奇說得沒有錯…要是不把這豆芽變成血寵…可是……這豆芽如果是血奴的話,神田會先殺了自己!!!!

  所謂血奴,是注入了吸血鬼血液,而被該吸血鬼控制的奴隸,沒有自我,沒有想法,一切靠著吸血鬼支配!

  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把豆芽菜變成那種樣子!!!!神田暗暗咬牙,忿忿不平的漆黑雙眼死死瞪著地板。「哪哪~神田…你自己想想…我去看看小兔子…」懶洋洋的說完,帝奇步出醫護室,準備走回拉比所在的一般病房。

  真的只有這種辦法了嗎……豆芽菜…你會不會恨我…?神田皺著眉頭,猶疑不決。

  但是我…我自私的…不想要你離開我的身邊…神田輕輕撫摸著亞連的頭髮,不知道如果我的生活中缺少了你…會是什麼樣行屍走肉的狀況…嘲諷的一笑,神田笑自己,堂堂一個血族皇室後裔,如今已經栽在這個豆芽菜身上!甚至,中了毒一般離不開他…不過,神田知道,一切……

  厚實的掌心撫過白嫩的臉蛋,神田下了決心。一切為了你,甘之如飴!!縱使你恨我…我還是不捨得失去你……

  小心翼翼的撕開亞連身上所有的衣物,神田將那礙眼的染血衣料給丟棄,再看著亞連傷痕累累的身軀。「對不起…但是你的血液中一定有殘留迷魂蝶的磷粉,失禮了…」神田低聲自語著,咬破手指,將手指上頭凝聚的血珠滴在亞連的傷口上,輕輕的按壓。「呃…唔…」刺痛席捲全身,連還未完全清醒的亞連都不自覺的輕吟出聲。「噓…忍耐一下就好…」神田安慰著,直到自己手指的傷口癒合。「接下來是「血契」…切!」不滿的咋舌,神田把亞連的右手舉高。

  在白皙的手背上輕輕一咬,綻放出血色的瑰麗花瓣,神田輕輕舔舐著淌下的鮮血,再將自己的手腕湊近嘴邊咬下———如此一來,兩者的血液相融,神田把自己的手腕靠到亞連的手背上,使自己的血液流進亞連體內。

  「以神田氏之名,作為吾之血寵。」靠攏的兩隻手發出微弱的淡紅光芒,一條藤蔓般的血痕像是有生命力般,緩緩沿著傷口,爬上亞連的手背,同時,也有另一條血色藤蔓攀上神田的手腕,形成兩個大大的殷紅五芒星。「唔……」血液在身體四處奔竄的感覺實在非常難受,亞連抓緊了被單,蹙起娥眉。「這是在清理你身體裡的磷粉毒啊…笨豆芽菜…」輕輕坐在床沿拍著亞連的肩膀,神田在默數著血契完全烙印的時候………「咕啊…嗚哇啊啊…好…痛……」亞連無法遏止的扭動身軀,痛苦的低喘讓人心疼。

  現在…應該是強行融合血液的時候…才會那麼不舒服…神田抱著亞連上下撫摸著背脊。「優…優啊…嗚…優…好痛…」緊緊掐住男人的衣服,人兒啜泣不止。「對不起…再一下下…再忍耐一下…」神田吻著奪眶而出的淚滴,小聲的哄著。「唔嘎…噁嘔……嗚…嗚、優…」抑止不住全身血液翻騰的波濤洶湧,亞連甚至開始乾嘔起來。「我在…我在這裡…」輕輕的拍著少年,試圖替他順順氣。「不要…不要離開…好不好…」半昏半醒間,亞連呢喃著。「嗯……」神田拍著白髮的後腦默許,少年立即失去了意識,但是單薄的身子仍舊痙攣般的抽搐著。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亞連緩緩清醒。「優…好不舒服……」蒼白的臉色有著淡淡的黑眼圈,亞連覺得全身上下都怪怪的,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但是好怪異…牙齒也癢癢的…視覺、嗅覺感到異常的清晰,甚至可以感覺到附近有其他人正在移動。「優…我的牙齒好癢…而且…看得好清楚…比平常還要清楚…聽力好像也更好了…優…你是不是又給我喝了什麼藥水?」亞連覺得自己很想要咬東西。「豆芽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神田欲言又止,乾脆直接轉身踏出醫護室。

  亞連急忙要追上,「優、優…等———哇啊!」才正要下床,處於麻痺狀態的身體不聽使喚,神田一聽到亞連的驚呼聲,便想也不想的轉身衝回,接住自床上跌下的嬌軀。「哪…優…是不是…把我…變成血寵了?」腦中的思路豁然清晰,亞連攀著神田的肩膀堅定的直視。「我……」咬牙不敢多說什麼,神田撇過頭皺眉。亞連溫柔的扳過神田的臉,問著:「優…我問你喔,如果剛才你猶豫的話,我早就不在人世了,那你即使不希望我死,你會想要把我變成血寵的原因是什麼?」神田輕輕執起那烙下了藤蔓五芒星的右手手背,在上頭一吻。

  「我很自私,不想要你離開我。豆芽菜。」悠悠的嘆息著,答案已經浮出水面。「變成血寵也好…」亞連聽完之後逸出一聲輕笑,「因為我也很自私,我不想要優吸別人的血,也不想要離開優。」說完的唇貼上男人的臉頰,兩人微笑著看著對方。

***

  魯貝里亞驚喜的看著眼前的人影,和他奉上的木盒。「這確確實實是奏之曲的原版,教皇大人,我說過我一定會拿到的。」黑衣人面不改色,依舊是平淡的語氣。「但是我要怎麼彈奏?你知道旋律以及音符代表的意義嗎?」魯貝里亞焦急的問著,貪婪的手心已經牢牢抓著木盒不放。「這我有人選可以幫忙~請教皇大人放心。比起這個,大人想要在何時舉辦彈奏的舞會呢?」黑衣人揚起淡淡的冷笑。

  先是撫額思考,魯貝里亞想著要如何召集所有的貴族,以及蟄伏在一旁的血族。「那麼…就以教皇任期十週年為由,逼迫每個貴族人士都要參加吧,這麼大型的宴會,一定也會有不少血族…到時候…等我掌控血族人脈以後…看誰敢阻止我當上國王……」魯貝里亞低聲笑著,黑衣人輕輕的皺起眉毛。「那麼沒你的事了,你也可以回去準備參加舞會…之後一定有你的邀請函…哼哼…」魯貝里亞揮揮手,示意黑衣人滾開。

  恨恨的咬牙,但卻不能說些什麼,黑衣人只好憤憤離去。

  這下……舉辦舞會的時候到了呢……到時候我就能統帥大軍,當上國王啦!!魯貝里亞興奮的計畫著。

***

  「迷魂蝶和安眠蝶,這應該是教皇飼養的吧?」帝奇懶洋洋的問著,此刻帝奇和神田兩人站在窗台外面,望著已成暮色的橘紅天空。拉比還未甦醒,不過藥效大概也快要盡了,可能再個十幾分鐘就會醒來,亞連則是坐在拉比床旁。「一定是教皇那傢伙。切!」神田不高興的咂舌。「他拿到奏之曲了,會彈奏嗎?」帝奇劍眉微蹙,疑惑。「他如果不會,拿到也沒用。」神田冷冷的回了十個字。「那你說的皇室間諜…會是誰?一定會是有聽過奏之曲的啊…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有聽過?你想想看當天還有誰在…」「卷毛!」神田打斷帝奇的滔滔不絕。

  帝奇眨了眨眼,閉上嘴。「聽著,我不想懷疑諾亞的皇室成員,所以這件事麻煩你去找。」神田煩躁的撥撥髮,帝奇不經意的輕輕觸碰到神田的手腕。「看來你還是將少年變成血寵了?我想也是啦…不然他真的活不下來。」神田冷酷的瞪了男人一眼,再直接轉身。「哼…就不信你不自私…死卷毛!」吐出的話語帶著絕對的憤怒。帝奇露出微笑。

  當然,對於可愛的小兔子……我是絕對絕對的自私呀!

  「優……為什麼拉比還沒醒來呢…是不是怎樣了?」亞連一看到走回房間的神田,馬上搖搖晃晃的起身。「放心,豆芽菜,再一會兒他就會醒來了。」神田安撫著,順便將亞連帶進懷中。「唔…優…牙齒好癢…」螞蟻鑽動般的麻癢自虎牙部位蔓延,亞連迫切的想要嘶咬著任何可以咀嚼的東西。銀灰色的大眼沾染著薄薄的慾望,無助的瞅著神田。「一開始都會是這樣的,就像小狗想要磨牙那樣。想吃些什麼?」知道人兒眼裡的涵義,神田微笑著問。「大大塊的肉…」抱著男人瘦削卻精壯的胸膛,亞連低低的要求。

  應了一聲好,神田把亞連帶回房間,再繞道去廚房吩咐食物。

  亞連呆坐在神田房間的床鋪上頭,輕輕看著手背上的五芒星。「以後…算是半個血族了…這樣是不是可以…和優在一起久一點?是不是可以不用那麼快離開優了呢……?這樣…我是不是就被人所需要了?可以不用再孤身一人了吧?」緩緩倒下,亞連的背後壓上柔軟的被褥,視野從正前轉到上方。銀灰眼瞳映照出血紅藤蔓,以及那五芒星的誓約。「或許…被變成血寵…是我願意的吧…」不可否認,心中的確有著這種想法。

  「豆芽菜。」忽地喚聲將亞連的思緒拉回,眼前多了一抹黑。「啊…優…是你喔…」撐起上身坐好,亞連開心的看著神田手中的大托盤,上面堆了如山般的肉排以及雞腿。「對了…豆芽菜……這隻鷹你認得嗎?」神田把托盤交給亞連之後,伸出另一手,手中抓著一隻褐色老鷹。「這是…馬利安家族專有的信差…是克勞斯叔父!他的老鷹真厲害啊…我在這裡都能找到…」輕輕接過那隻明顯很疲累的鷹,亞連輕柔的解開綁在老鷹腿上的羊皮紙信件,再替鳥兒整理牠的羽毛,最後扯了一大塊的雞肉給牠吃。

  老鷹感激的發出了咕嗚聲,並快速的咀嚼著肉塊。「吃慢一點啦,小心噎到…」亞連咯咯笑著,溫柔的看著老鷹黑玻璃珠般的漂亮眼睛。「咕!」吞下肉屑,老鷹輕輕在亞連的手指上一啄,再飛出了窗外。「到底是什麼信啊……」亞連坐到神田的大腿上,靠著他的胸膛拆開信封。「你叔父會選在什麼時候寄信給你?」將肉塊切成適合入口的大小,神田開始他的餵食工作。「啊~~唔!像是有什麼重大集會或是他又要還錢的時候…他已經欠我好幾百萬英鎊了耶…還在一直借!」亞連高興的咬著愛人送上的肉食,有些口齒不清的回答問題。

  「我知道了…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又送上一口豬肉,神田順道叮嚀。「咦……教皇…即將舉辦任位十週年舞會?恭請所有貴族名門齊聚一堂…請一定要撥空前來參加…」亞連的豬肉還在嘴邊,他驚愕的瞪著手中的邀請函。「十週年舞會?那是什麼東西…」神田把肉塞進亞連嘴裡。「教皇大人已經在位十年了啊,好久耶…」亞連盯著邀請函。「是啊……這一定和奏之曲有關…」神田瞇起眼睛。

  亞連小心的把信紙整齊的折好收回,再看向神田。「但是教皇他在打什麼主意?為什麼要搞的那麼隆重?」神田搖頭表示自己不太曉得。「總之還是去一趟吧,幾時?」神田放下刀,改用叉子剖開雞腿。「星期五…後天呢…時間是晚上七點過後…要打扮一下嗎?因為我已經算是教皇的眼中釘了…」尤其教皇對於沒有殺死自己的事感到惋惜。「之後再說,快吃你的東西。」神田把信連封帶紙抽了過來,再把已經切好的肉排托盤端給亞連。「好~不知道拉比他們要不要去…」亞連接過之虞,還喃喃了一句。

***

  綠色的眼眸先是瞇起,然後睜開。「亞…亞連少爺……」艱難的喚了一聲,拉比眨眨眼睛,然後反射性的自床上彈起。「小兔子醒來了?真是太好了啊~」帝奇從落地窗的方向朝拉比走來。「帝奇?你不是出任務去了?怎麼回來了?咦…為什麼我睡著了?亞連少爺呢??」一大串的問句自唇中吐出,拉比迷糊的揉著眼睛。「別急嘛~小兔子~我來告訴你一切~」帝奇對於自家兔子的可愛感到啼笑皆非。

  解釋完畢,拉比揪緊了帝奇的衣領。「所以…所以亞連少爺成了阿優的血寵?!你為什麼不阻止他??要是亞連少爺有個三長兩短…」「小兔子冷靜一點!要是不成為血寵,難道你想要你家主子成為一副聽令於吸血鬼的傀儡嗎?」帝奇打斷拉比的口若懸河,正色問著。拉比咬著下唇。「我…對不起…明明知道阿優會保護亞連少爺的…但是我還是…不由自主提出自己的意見…畢竟……亞連少爺一直是我在照顧……」帝奇露出寵愛的笑容,輕輕親了下拉比的臉,「不管怎樣,我都愛著小兔子,所以沒關係的。」認真的話語使得少年一陣心慌。「笨蛋!說、說什麼啊…」

  笑得更深,帝奇牽起拉比的手,「好啦~小兔子~我們去找你家主子吧!他一定很高興你醒了。」拉比點點頭,任帝奇握緊自己的手。

  教皇……取走奏之曲…到底有什麼目的?



 
                                 (TBC)


 翎の廢言:

 於是…現在是一點五十二分…
 凌晨呢
 邊嗑吐司邊打文…
 怕自己睡著…
 嗯嗯
 這坑貌似是要邁向結局了啦…
 二十五以內吧…
 我儘量不拖戲的話…(揍死

                                  20081008BY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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