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耀眼的陽光毫不保留的照映在橘紅色的髮絲之上,使邊緣渲染金光。「唔…」蒙在被子裡的嬌軀又往內縮了一點。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職責,就算再怎麼樣不舒服,還是將碧眸撐開一條縫。

  「唔…啊……頭……好痛……」宿醉的痛苦,拉比有了很深刻的體會。

  他背對陽光,打算拿床頭櫃上的水來喝,但本該壓在床上的手,卻不經意的按在一個柔軟、溫熱、有彈性而且還在上下起伏的東西。「……………耶?」拉比順著往自己手的方向一看———————

  一個沉睡中的男人。披散的卷髮、琥珀色的雙眼緊閉著、老是輕佻的揚起的薄唇微微抿著。

  拉比發現自己臉紅了。不、不對啦!!為什麼這傢伙會在這裡啊?!

  似乎是被刺眼的陽光照到,帝奇吐出痛苦的低喘,再往被窩裡縮。「啊……!」拉比驚覺,立刻起身把窗簾拉上。雖然是血族的皇室,但是照射日光過久,還是會被灼傷。

  「唔……早安,小兔子…」拉比才拉上簾幕,轉身便看見剛睡醒,朝自己慵懶笑著的帝奇。「為什麼你這個傢伙會在我房間啊?!」拉比忍著頭疼,單手叉腰問著。「因為昨天你喝醉了嘛~然後我就把你送回房間囉!不過因為我有點累了……所以就直接睡了……」帝奇伸了個懶腰,略略敞開的的襯衫烘托出他成熟性感的味道。

  拉比坐回床邊,揉著太陽穴。「會宿醉就別喝酒嘛!笨蛋兔…」帝奇坐在拉比後面,體貼的遞了一杯水給他。「誰喝酒不宿醉…」拉比悶悶的說。「我不知道你酒量那麼不好啊~一杯伏特加就倒了。而且喝酒又不一定宿醉~像我呀!」帝奇笑嘻嘻的說,還故意幽默的舉手。「強詞奪理…你又不是人…唔……借我靠一下下…」拉比低低的嘟囔,然後很順著靠到帝奇肩膀上。「還好吧?」帝奇拍拍拉比的頭髮,很溫柔的問。

  「不好…一點都不好……」拉比像是撒嬌般咕噥著。然後拉開床邊小櫃子的抽屜,摸索著醒酒藥。

  「不過啊~小兔子你昨天真的好可愛哦!」帝奇天外飛來一筆,害拉比差點嗆到。「噗咳、咳咳咳咳、咳咳…你說…什麼……?!」拉比漲紅了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帝奇。「我說,昨天的小兔子好~可~愛~~~哦~~~~」帝奇拉長尾音緩慢的說。

  拉比震驚,他昨天是不是有幹什麼好事……?!!!「我昨天怎麼了?是不是有做什麼可笑的事?帝奇你不要一直笑啦!快點告訴我啊!」拉比揪著帝奇的衣領質問。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睡相超可愛的哦!帝奇在心底笑著回答。

  但是這可不能和小兔子說呀~~帝奇笑到瞇起了眼睛。

***

  「唔…」亞連輕輕的睜開眼,看著神田沉靜的睡臉。再看看兩人的處境———

  自己的手緊緊抓著神田的衣服,自己的後腦還枕在神田的手臂上,神田另一手攬著自己的腰。

  不知道是如何從兩人單純的躺在床上,演變成現在這副親密的模樣?但是亞連覺得很安心。「醒來了?快點去梳洗一下。」神田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亞連一跳。「咦…」亞連抬頭,看到神田仍閉著眼睛,「可是這樣很有安全感耶…人家想賴床……」亞連輕輕蹭近神田的胸膛。「今天我要去找你養父的死因,你要跟我去嗎?」神田也沒有拒絕,只是微微調動位置,讓亞連可以睡得更舒服。

  「嗯…不要好了…我……神田,答應我…」亞連揪住神田的衣服,但是讓神田驚訝的是,他竟然已經滿臉的淚水……?!「我答應你。你不要哭好嗎?」神田抹去他的眼淚,心裡又泛起揪心的痛楚。亞連啜泣著說:「神田…不論……你查到了什麼……請不要…不要厭惡我……好嗎……?求求你…」神田眼神一凜,這表示他會查到什麼特別的嗎?

  「我答應你…所以你…不要再哭了。」神田輕柔的抱住亞連,你哭……我的心就好痛……「對…對不起……」亞連顫抖著把自己埋進神田的頸窩。

  神田…求求你不要討厭……如此骯髒的我……亞連的心聲一字不漏的被神田聽見。

  骯髒?神田的眼睛瞇起。

  是不是有發生了什麼事?這個豆芽菜……

  「好了,該起床了…啊……」亞連抬起頭,一種類似皮膚物質的東西自他的左臉滑落。「這是什麼東西?」神田看著亞連撕下左臉的皮膚質料,露出原本的傷疤。「這是我用來遮掩這個東西的假皮膚,昨天竟然忘記剝掉……」亞連把那團皮膚丟到垃圾桶裡。「為什麼你要擋住那個傷?」神田坐起上身,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肩旁,更顯出他的英挺。

  「這個傷啊……是我很不好的回憶,希望神田你…找到資料之後,不要討厭我……」亞連捂著左臉輕輕的說著。「我開始討厭你了,」神田一邊說一邊綁頭髮,「咦……?」亞連瞠愣,然後眼睛立即覆上一層水氣。

  「因為你這個傢伙太善良,連一個剛認識的吸血鬼都可以給他吸血,這樣子會讓我很擔心你,要是被其他人拐走怎麼辦?給我記住,笨豆芽,你的血只有我能喝。我不會讓其他吸血鬼碰你的,即使沒有「血契」也一樣。不管我查到什麼,只要你不要讓我擔心我就不會討厭你。」神田佔有意味濃厚的說。

  亞連聽完,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得飛快,「懂了沒?」神田問完,正好將頭髮上的髮帶打結。「我知道了啦…」怎麼辦……心跳得好快……亞連的臉紅透了。

  當然單純的亞連忘記了這個房間裡有個人會讀心,而那位肇事者,正很開心的閉上眼聽著亞連的心底話。

  「咦耶…已經九點半了…拉比怎麼還沒來叫我……?」亞連愣愣的看著掛鐘。「自己出去吧,那死兔子八成還在宿醉。」神田聳聳肩膀。

  好險已經有和城堡裡的其他僕役介紹過,不然…要是看到兩個陌生人和他們的少爺以及管家睡同一房,準會嚇死!!!

  「請問神田先生想吃什麼呢?」傑利微笑著問。

  淡淡的瞟了傑利一眼,神田開口,毫不拖泥帶水的說:「蕎麥麵,天婦羅,不要炸蝦。」

  亞連則是和神田昨天看到的一樣,滿滿一個長餐桌的食物。

  吃到大概一半,拉比和帝奇才姍姍來遲。「拉比~頭還好嗎?」亞連放下一個空盤,問著。「我沒事了…吃了醒酒藥,有好多了。」拉比習以為常的看著亞連堆高的碗盤。帝奇則是瞠目結舌的抬頭往上看,看著山峰般堆疊的空盤。

  「之後要上騎馬、鋼琴、素描以及插花,亞連少爺。」盡責的報出接下來要上的課程,拉比吃了一口麥片。「唉唷…我最討厭畫畫了啦…我畫得又不好~~~~」亞連哭喪著臉靠到神田的肩膀上。「不行!亞連少爺,您可是沃克家族的繼承人,要樣樣精通才行。」拉比弄了一塊鬆餅。

  亞連只好聳聳肩膀,無奈的看了神田一眼。〝乖乖上課吧,繼承人。〞神田只是喝了一口抹茶。「咦…連神田都這樣~~吼!很討厭耶~」亞連嘟嘴,洩憤似的戳著他的奶酪。「乖乖上課啦~少年!等我們回來再跟你報告好不好~?」帝奇也加入哄小孩的行列。

  拉比笑著看向亞連。「馬術…我比較在行哪~畫畫完全不行。」亞連自言自語著。「好了,亞連少爺!請稍作休息,四十分鐘後開始騎馬課程。」拉比似乎吃飽了,他離開餐桌。

***

  帝奇上街去到處探查奏之曲的情報。

  神田則是馬上趕回諾亞皇室的宮殿,因為他要的資料會在那裡的皇家圖書館。

  「唷唷~~這不是神田嘛~你最近去哪裡啦?」一個臉上畫有黑眼妝的黑髮少年搭著另外一個金色長卷髮少年的肩膀,笑嘻嘻的拍拍神田的手。「不關你的事,雙胞胎。」神田冷聲道。「是賈絲黛洛還有大衛啦!!」不理會兩人幼稚的爭吵,神田逕自走向圖書館。

  隨意走到一個角落,神田將自己拿來的書本疊在書桌上,靜靜的閱讀起來。

  厚重的紀事典、舊報紙、大事年表……神田拿的資料,幾乎都跟二十年前那樁,瑞爾科皇室猝死的事件有一點點曖昧的關聯。

  瑪那‧沃克…他是個落魄貴族…靠著自己白手起家…是嘛?神田另一手的報告,是與帝奇分別時帝奇給他的。那麼,他是來自哪裡?死法又是如何?神田皺眉思考。

  為什麼……好像有遺漏了什麼的感覺?

  帝奇悄悄的走到一間破舊的小酒吧。「根據蒂絲的探查,是這裡吧?」

  奏之曲的情報提供者…還有教皇手下的集會地點……帝奇輕輕隱藏氣息,畢竟要面對的是那個教皇的手下呢,不可馬虎啊……

  帝奇慢慢的穿透牆壁,進入裡面。

  「好了,快點告訴我。教皇很高興你要提供情報……」

  「告訴你…其實奏之曲就在這裡,就在倫敦。」

  什麼………?!這怎麼可能?帝奇站在角落偷聽。

  「那麼,你知道奏之曲的確切位置嗎?」

  「我不知道,但是你可以問問看,三年前被教皇凌虐致死的那個人的遺族啊。」線民的說話態度帶了點挑釁。

  「教皇的所作所為都是正確的!那名貴族被懷疑是吸血鬼的末裔,所以遭到教皇的審問!在途中體力不支死亡,這是他的命。」教皇手下護主心切,連忙反駁。

  帝奇勾起了一抹笑,三年前啊…這樣就行了。

***

  男人雙手交握放在扶手上。「那麼,三年前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侍衛輕輕的跪下。

  「回教皇,他的名字是………」

















                    「瑪那‧沃克。」  


                    

                       
                         (TBC)


 翎の廢言:

 喔喔喔~~
 抱歉各位等待的大大!
 我會繼續努力敲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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